『看來我病了，在發冷。 :cry:　18:24』

「我過來接你吧。　18:24」

『但看來我要加班到七點… :sad:　18:25』

「沒關係，我過來。　18:25」

『嗯…　18:26』

帶隨行杯到茶水間放點溫水，

從抽屜裡拿出圍巾，

穿上英倫風大褸，

確認手機電池充飽，

登出電腦，離開公司。

 

－－－

 

『下班了！等你…　18:56』

離開地鐵站，紅燈熄滅換成綠燈，

過路，冬天的糖廠街，

閃著無暇觀賞的聖誕裝潢的玻璃幕牆後。

 

碰面，把圍巾套到那邊的脖子上，

『好累…』那邊帶著倦容說。

「怎了…今天很忙嗎？」這邊手打開。

『period痛，病，還要加班。』那邊牽著。

「那，早點回家睡吧。」這邊溫水遞過去。

那邊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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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廂裡，那邊的頭靠在這邊的肩上。

「還好嗎？」這邊摸摸頭。

『有點頭痛，但好了一點點。』那邊在肩上擦了一下。

「有在想什麼嗎？」這邊手機在回覆whatsapp。

『公司的事吧…』那邊手中拿著電話。

「病了還想那麼多？」這邊按下send。

『那些客很煩…準備好了又說要改requirement，spec又是他們給的…』

那邊的電話響了。

 

『喂…』對著電話，那邊是無力的聲音。

「喂…要轉車了…」這邊輕聲耳語。

車門打開，手牽著。

 

－－－

 

車廂裡沒空座位，站著，摟著，靠著。

『…我回家再打給你吧…我想休息一下…』那邊通話掛斷了。

這邊剛好又傳了一個訊息。

「胸部大了？還是胖了？」這邊問。

『胸部吧，peroid都這樣你不是不知道…而且冬天穿衣服多了。』那邊答。

「衣服穿多了但你臉色還是有點蒼白…」這邊望。

『嗯…你好暖…』那邊說。

「嗯…」抱緊。「睡一會吧…」

send。

 

－－－

 

九龍塘，往羅湖的列車剛來到，這邊牽著那睡得迷糊的那邊。

「其實…為什麼不找男友接你？」

『嗯？他沒空吧。』

「那…剛才他在公司偷偷打給你的？」

『他說要努力加班，賺錢跟我結緍吧！』

那邊迷糊卻幸福地笑。

車門打開。

『你跟你的那個關係不錯？那天見到你送那回家…』

「嗯…還好？」

『嗯…』

「但那邊的男友…好像開始不喜歡我們見面了？」

『哈…你們的whatsapp太多了吧…』

這邊冷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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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南道，淡淡的冷空氣。

『我好多了，你就送到這裡吧！我怕被熟人見到…』

「嗯？好吧…你要記得早點睡，明天是約了他吧？」

『知道了…』那邊點頭。『你呢？回去？』

「是吧。」

這邊的電話響了。

『嗯？那人找你了？』

 

「喂…」這邊別過頭，對電話說。

『掰掰…』那邊小聲說，遞過圍巾。

 

這邊揮手。

那邊回頭。

這邊換來什麼。

那邊得到什麼。

這不是金錢。

那不是肉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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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喃。

『就當喜歡給你差遣，原來還勝過被愛。』…《司機》詞：黃偉文

如果當一個人的司機不快樂，何不試著當個職業的？